二十七
“怎么会这样?不是说毒解了吗?”无支祁一脸疑惑地看着罗喉计都问。
罗喉计都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,看不出情绪的双眸紧盯着床上昏迷中的人。
亭奴为禹司凤诊过脉,沉吟片刻,对屋内几人道:“观司凤的脉相,确实没有什么异常,毒确实已经解了。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状况,可能是因为他的心绪波动太大,所以……也可能是解药缺少药引导致。不管怎样,今后不可再让他心绪过于激动。”
“是不是你对小凤凰说了什么?他昨日明明是好好的。”柳意欢质问罗喉计都道。
“柳兄,司凤是魔尊眼里最重要的人,他岂会做伤害司凤的事?”无支祁打圆场道。
“哼,他做的还少吗?”
“柳兄。”亭奴开口道。
柳意欢这才悻悻地拂袖离去。另外两人看此情景,也默默地离开了。
罗喉计都坐在床前,忍不住伸手抚上爱人那紧蹙的眉头。
“司凤,告诉我,我到底……该怎么办?”
十日后
经过调养,司凤的身体在渐渐的恢复,他醒来后,竟对那日之事一点记忆没有,是以众人也绝口不提。只是这些日子,大家都来看望司凤,罗喉计都却一次面也没有露。禹司凤虽心有疑惑,但想到罗喉计都身为魔尊,事物繁忙,又岂能日日来看望自己这小小的妖族呢?对此,他并没有多想。
司凤的身体虽在逐渐的恢复,但灵力却恢复甚慢,一开始大家都以为是身体没有恢复好的缘故,但经过数十日的调养,司凤已经能自己下床活动,但灵力一直滞涩不复,亭奴为他每日诊脉,但一时也找不到原因。
这日,亭奴,禹司凤两人在院内凉亭内说起此事,正自疑惑不解间,忽听一道女声响起:“先生有没有想过试试针灸之术?”
两人回头看去,只见一白衣女子静静地站在院内。那少女容颜清丽,但看起来似有不足之症,虽面色苍白,但那双清亮的眸子此时看起来如黑珍珠般闪耀着不一样的光芒。
司凤疑惑地看着走过来的少女,只听亭奴道:“想必姑娘就是鹤王的掌上明珠—嫣然公主了。”
“鹤族白嫣然见过先生,禹宫主。”白嫣然走至两人身边说道。
“姑娘刚才说,可以针灸?”亭奴问。
“是的,因嫣然先天带有不足之症,所谓久病成医,所以对雌黄之术略懂一二。嫣然曾被一位奇人用此法救过性命,所以适才听到先生之言,就想到此法。禹宫主中毒月余,身体逐渐恢复,灵力却滞涩不复,可能是体内气血运行不畅,经络瘀阻所致。先生不若试试此法。”
“姑娘所言甚是。司凤,从今天起我会为你早晚施针两次,几日之后,你灵力阻塞的问题应该会有所好转。”
“好,司凤在此谢过姑娘,亭奴。”
“先生,禹宫主,嫣然有个不情之请。”
“姑娘请说。”
“先生为禹宫主施针之时,嫣然想在一旁,因嫣然之症一直未解,所以一直对针灸之术感兴趣,不知可否?”
“当然可以。”亭奴,禹司凤笑到。
院外,无支祁看着凉亭内三人相谈甚欢,一时不知该对眼前之人说些什么。终于,他张了张嘴,对始终面无表情的罗喉计都说:“计都兄,我们不进去了吗?”
罗喉计都面上始终看不出喜怒,他没有说话,也没有动,半晌后竟转身离去。
“哎,计都兄,几个意思?这就走了?”无支祁追在他身后连声问。
直到两人进入书房,罗喉计都也没有再说什么。
无支祁心知罗喉计都为什么转身离去,但他可不信罗喉计都会就此放弃禹司凤,但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劝说罗喉计都。想起如今两人的状况,他就一个头两个大。
“什么,竟真的如此?”无支祁震惊的瞪大眼。
罗喉计都看着他点点头。
“那暗中之人查出是谁了吗?”无支祁追问。
“还没有。”
“三界平静百余年,竟总有宵小鼠辈暗中行鸡鸣狗盗之事,此事,你如何打算?”
“顺藤摸瓜,揪出幕后主使,我虽不在意天界,但若有人想趁机搅乱三界,掀起战乱,我却不能坐视不理。”
无支祁点头称是,片刻之后他又问:“那司凤这边?你究竟打算如何?”
看罗喉计都似乎不打算回答,他不死心地又问:“你真的不打算告诉司凤你们之间真正的关系?”
“眼前的状况,不告诉他是最好的选择。”罗喉计都沉默片刻,缓缓说到。
“这……唉……”无支祁也只有摇头叹息,为今之际,这看起来确实是最好的选择,但……就怕……
五日后
“今日如何?”无支祁问。
“虽进展缓慢,但灵力滞涩总算有所好转。”禹司凤笑着答到,“这还要多谢嫣然姑娘的建议。”
“司凤,要感谢的人应该是亭奴,我只是提了个建议罢了,你能有所好转,我们都很开心。”
“司凤…”无支祁内心腹诽道,“什么时候你们关系好的可以直接叫名字了?这小丫头不简单。”
“无大哥,司凤正好有一事想与你说。”
“司凤,无大哥,你们聊,嫣然还有事,先行一步。”白嫣然说着对两人微微点头,缓缓走了出去。
“司凤,这姑娘,你俩什么时候这么熟了?”
“无大哥说笑了,嫣然虽然看着面冷,却是个心思单纯又热心的姑娘。这几日亭奴不在时也多亏了她的帮忙,我能恢复这么快,也要感谢她的提议。
“这傻小子……”无支祁摇摇头。
“无大哥,如今我的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,一直在魔尊这里多有不便,我想回府。”
“你想回去?”
“是的,所以想去回禀魔尊一声,但这几日都没有见到魔尊。”
“魔尊这几日确实不在府中,不过他昨日已经回来了。司凤,等你伤完全好了之后再回府也好,何必急于一时?”
“我一直在这里,也确实给魔尊添了许多麻烦,况且我不在府中,离泽宫事物处理起来也不方便。既然魔尊已经回府,那我今日就去回禀一声。”
“那……行吧。”无支祁思忖片刻说。
魔尊殿 书房
“进。”
禹司凤推门进入,“魔尊。”他双手环于胸前行礼。
罗喉计都抬眼看向他,虽然昨日晚间回来之后已去看过他,但看到站在自己眼前的禹司凤,罗喉计都的心仍然一窒。
“有事吗?”他缓声问到。
“承蒙魔尊体恤,属下在魔尊殿修养多日,如今属下的伤已经痊愈,兼之离泽宫事物需要处理,今特来向魔尊辞行。”
“你要离开魔域?”
“只是暂时回离泽宫处理宫务,不下十日应该能返回魔域。”
禹司凤不解,听到自己要离开的消息,魔尊的面上似有一丝丝动容。但当自己仔细看时,却发现魔尊依旧是那副模样,似乎刚才只是自己一时眼花而已。
“好,你去吧,万事小心。”沉默半晌,罗喉计都说道。
“属下告退。”禹司凤行礼之后,转身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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